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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渡]冷战

三寻是个正经人:

[舟渡]冷战


[分级]PG


[梗概]老夫老夫打情骂俏的日常。


[PS]7500+ 流量党慎点


 


费渡站在门外边,一脚踩在玄关上,半个身子向里面飞快的探了一下,没看出什么异样,就慢吞吞的把另一只脚放在地板上,整个人进了屋,把鞋子脱下来,规规矩矩的摆在鞋柜边上。鞋柜已经满了,费渡各种鞋子占了柜子一大半空间,可怜巴巴的紧挨着,只给骆闻舟两三双鞋子腾了个地儿。骆闻舟此人懒散邋遢惯了,他平时穿出去买早餐的那双人字拖被胡乱塞进去,一只搭在另一只上面,活像抱对产卵的青蛙。费渡只扫了一眼就无视了,目光在骆大爷几对鞋里搜寻一番。


骆闻舟在家里穿的拖鞋挤在角落,这让费渡的心一下子安定了。这小混蛋马上恢复了平日里在家的做派,连腰都挺直了几分,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他满心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就着站立的姿势,弯着腰板去找自己的拖鞋,心里盘算着给骆闻舟打个电话。


“费渡。”有人在身后不冷不热的一嗓子,差点把费总吓到腰肌扭伤不能人事。他在零点几秒内在脑子里过了十几个备用表情,最后选择了最合适的那个,慢慢的转过身去了。


骆闻舟窝在沙发中,两条腿交叠在茶几上,下巴泛着青色,一双眼睛冷而沉的盯住他。费渡这才发现自己的拖鞋尸首分家地散落在沙发两头,隔着一个沙发和一个人类相望。他顿时抛弃了穿鞋这个生理需求,把围巾解下来挂在手臂上,踏着恰到好处的愧疚和无辜走到骆闻舟面前。


走近了才见骆闻舟眼角蜷着血丝,费渡心疼的伸手去摸他脸,被骆闻舟一把捏住了手腕。“你昨晚滚到哪里去了。”骆闻舟的目光在他微微敞开的衣领到直垂膝盖的大衣衣角之间巡视一番,嘴角抿成冷而紧的一条线。费渡从善如流的换了姿势,另一只手去抚摸他的侧颈。“张东来那里,”他说,嗓音带上宿醉的沙哑,木香往骆闻舟身上蔓延。“那帮龟孙给我灌了酒。”


“灌到你夜不归宿?”骆闻舟的眼睛里带着风雨欲来之势,“可得了吧费总,不是您自个儿想醉天王老子都喝不倒你。”


费渡垂下眼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蹭骆闻舟后脑的发根,眉梢硬是皱出几道委屈的线条,桃花眼的攻击范围瞬间缩小到面前。“我没有。”他小媳妇儿似的低声道,“他们非得玩真心话大冒险,说是不玩就罚酒。”


“罚到怀里多了个大美女?”骆闻舟似笑非笑彻底变为皮笑肉不笑。


费渡的脸就如刚拱完猫粮的骆一锅,一下子变了。


 


 


其实往严格里讲费渡委屈是真的,那帮鳖孙昨晚闲到蛋疼,非得把他这个纨绔头头喝趴下。费渡顾念着明天骆闻舟要回来,原本说好了十二点走,都没和骆闻舟提一句--费总在这段时间里受够了老年作息生活,这会儿背着骆老大爷偷偷放松一下---结果张东来带头拉着他去参加小群体的私人酒池肉林小趴。费渡费总,别名费事儿,字酒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凭心而论费渡酒量可观,但凡人的身体毕竟架不住他个个损友轮流酒精轰炸,一个两个都喝高了,在半夜的ktv包间里发酒疯。至于那美人,倒是热情似火,面上又是清汤寡水,认准了费渡来凑。哪个孙子安排的费渡简直就是心知肚明,猜都不用猜的那种。那美人拼了命的往他这里粘,奈何费总手段高超城府深沉,那些个荤笑话一点也无法让他局促,滑不溜手的擦着红心过。连张东来都察觉出此人非常不想来一炮,非常不想。一群纨绔调侃来者不拒的费总从良了,费渡也不否认,只是笑。但毕竟被灌了一肚子酒,他在张东来家里醒来时已是正午。匆匆忙忙赶回来生怕错过骆闻舟的接机时间,谁知一回来就是骆闻舟面沉似水的脸。


骆闻舟见他不语,仰着脸轻轻扯起唇角。“怎么,心虚了?费总。”


费渡最怕他不冷不热的样子,一下子给他半跪下来和他平视,“我错了师兄。没有下次了。”


“接下来是不是该说‘师兄我爱你’?”骆闻舟把他的爪子拨开,冷笑,“费渡你这些把戏别在老子面前耍,你这样弯弯绕绕的很没意思。”他的眼睛里有簇小火苗在烧,从他瞳孔里隐隐透出点暴躁来。费渡明白他是动了真怒,垂下目光沉默了片刻,道:“我当时被张东来叫过去,本想着在一点前回来补个觉去接你的机,结果那帮龟孙混了两三种酒来灌我,实在招架不住。”他难得收了笑意,眼角乖顺垂落,黑亮的眼睛半睁半闭着,此刻抬起来看他,暗光流转,在灯下反了点光,宛若琉璃。要在平时骆闻舟早就兽性大发扑上去了,但那两个星期不见他的日子里他的日子里压抑的思念、牵挂和愤怒相撞,在他心口肆虐出几分暴躁,费渡进门后的避重就轻让它不安壮大,在此时要把他吞噬殆尽。


骆闻舟闭了闭眼,正欲说话,费渡又道,“师兄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将我关在地下室里,整日不见光的,嗯?”那语气分明是调笑的,可怜费总一世精明一时糊涂,小半月没见他实在想的要命,一想念就开始犯贱。这一下就点燃了更年期骆队的神经,他猛地揪住费渡的衣领把他脸拽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地道,“费渡你记着,你是我的人,呼吸都和我脱不了干系。”他顿了一顿,想要把这几日心里所想身体力行向他诉说,但又拉不下面子,费渡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他又爱又恨,只想把他按在地板上直接办,但昨夜费渡那破事又让他心浮气躁,这般心情在他心头冲来撞去,把他一腔郁郁更为鲜明的浮现出来。


然而他心中郁结,却无法对费渡怎样,于是不家暴的好男人骆队将费渡推开,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费渡,“你去哪?”


骆闻舟背对着他抬腿穿鞋,倚着墙给他一个笑容,虽然是狰狞的:“离家出走。”


说完,骆队随手从衣架上拽下一件灰色风衣,雄赳赳气昂昂地一摔门,走了。


费渡维持着半跪的姿势,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男人摔门而出,垂下眼帘发愣。突然他眼角余光瞥见沙发那头鬼鬼祟祟地探出个秃瓢,骆一锅瞪圆了眼睛和他对视片刻,又飞快的缩回去了。


费渡:“……”


他扯扯唇角,准备起身,看见地毯上躺着根烟。费渡把它捏起来,发现这烟虽然是皱的,被人在手心里搓了半天的样子,却是没点着的。他愣了一下,神色不明的把它放进自己大衣口袋里。


骆一锅躲在沙发后面,见他起身尾巴讨好的冲他摇,用秃瓢去蹭他小腿。费渡由它蹭着,带着肥猫条进厨房拿猫粮。他极有耐心的蹲在猫窝旁边看锅总拱猫粮,手在它尾巴尖上撩拨了一下。骆一锅含糊不清地嚎了一嗓子,尾巴一下子炸了,又犹犹豫豫地放下来去卷他手指。说来奇怪,这祖宗对骆闻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对费渡却又喜又惧。费渡眯着眼想起他第一次进骆闻舟家时这怂猫直接吓到沙发下面去,就不自觉地低笑出来。接着他又想起更多,骆闻舟气味糟糕的车载熏香,那台遮遮掩掩从陶然手中递过去的游戏机,过去这条脉络在他的背上发热,把他周身包裹在莫名的情绪里。笑声渐渐低落下去,骆一锅看见铲屎官二号猝不及防地站起来,吓得后退一步,毛炸了起来。铲屎官二号大步穿过客厅,从鞋柜上拿了一串钥匙。骆一锅屁颠屁颠跟到玄关,被铲屎官二号拍了下头,整条猫缩成一团,不明所以地瞪着他。


然后它看到铲屎官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敏锐地哆嗦了一下。


它闻到了焦虑的味道,和铲屎官一号回来时的一样。


铲屎官二号似乎感受到什么,手掌在它头上方虚拢了一下,开门走了。


 


 


陶然从厨房里端了饭出来,路过门时不经意的扫了一眼。


然后他愣住了,神情在一瞬间肃然起来,整个人身上的随和荡然无存。多年在警队培养出的洞察力让他本能地感到不对劲。在办公室常被人调侃为“万年老好人”的陶副在此时露出了真正刑警的样子。


那是刀刃般的凌厉,在一片柔和的尽头方才闪亮。


他把碗放在桌上,腰脊靠在桌边深吸一口气。做他们刑警这一行的仇人不少却也不怎么有威胁性:那些人要么蹲牢蹲到天荒地老要么一枪直接送上西天,在或不在人世没多大区别。找上家人的也是有的,陶然没料到自己还能撞上一个冲着他孤家寡人来的。他抬头看了一下挂钟,随手抄了一张折叠凳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在心里默数三十个数。可正当他数到十五时,门被人敲响了。陶然手一抖差点把武器掉到地上,心想这年头来报复还有这么有礼貌的啊,又闻门外一声“陶陶?”,整个人顿时不太好。他大气不出一声的侧身去看猫眼,一手还抓着折叠凳的凳腿。


然后他看到骆队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的大脸,被扭曲的可以去和阎王比美,再次受到惊吓的陶副连连后退两步,凳子砸在他小腿上,一下把陶然疼的够呛。


骆闻舟被咬牙切齿的陶然放进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陶陶你家借我住几天”,第二句话是“哎呀不错,孩儿还给朕准备了午膳啊”,陶副表示他现在真的有扛起凳子对上司施暴的冲动。


骆闻舟这贱人吃饱喝足就在陶然沙发上躺尸,陶然敢怒不敢言的到厨房给自己下了碗面端到另一张沙发上吃,一边琢磨这倒霉搭档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突然骆闻舟开口了,“陶陶我是不是很混蛋。”


陶然咬着筷子想了想,给出一个客观的评价,“骆队您是十分混蛋啊。”


骆闻舟在沙发里摊成一团,“那朕这么混蛋的一个人为了那小崽子吊死在一棵树上,他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


陶然的眼睛睁大了,“费渡他对不起你?” 


“可不是么。”骆闻舟向天花板长叹一声,故作忧伤的半掩面,“那小贱人。”


陶然正欲说什么,沙发那头骆闻舟“刷”的一个挺尸,陶然差点被面条呛死,咳嗽着看骆闻舟,谁知他又瘫了回去,大爷似得一挥手,“陶然开电视。”


陶然一脑子官司的扔了个遥控器给他,骆大爷抬手接住,指点江山似得冲机顶盒一扬手,拽过抱枕开启弱智儿童欢乐多的模式。看那样子根本不像是赌气跑出来的,倒像是偷渡过来挺尸的。陶然本不是好奇心过剩的人,看他那副从幼稚园越狱出来的模样,也就把疑问吞回了肚子里。


拉倒吧就骆闻舟那臭不要脸刀枪不入的,能和费渡闹到哪里去。估计在他家呆半天就自动回去了。


陶副神机妙算,金口玉言。


可惜这次没料中。


 


 


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用对待娇花的态度,一点声响也没发出来。郎乔窝在椅子上补剧,听到声响时探头看了看来人,目光又见怪不怪地回到屏幕上。


骆闻舟的办公室里没有人,桌上的多肉蔫了吧唧地颓靡着。费渡打开窗户,给多肉浇了水,在穿堂风里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带着冬日清新的味道,和自然的清香相得益彰的混合着,在费渡心口扫出一片清冷的气息来。目光在办公室里扫视一圈,他看到自己摆在办公桌旁的小桌子,嘴角轻陷而不自知。


当他浑浑噩噩地行走于鬼魅之间时,猝不及防地被一只手从丛生鬼魅里拽出来,跌落到一个沾满烟火喧嚣气息的凡世。那双手粗糙宽大,烟草气味经年累月地给它染上人间深沉强烈的味道,让他从此心生贪婪恋入骨髓。


披着人皮的怪物自此堕入凡间。七情六欲做魂,一动一念皆牵动那个人。空气中除了清香还充斥着一种味道,费渡侧着头斜撑住身体,思考片刻才恍然大悟:那是骆闻舟身上的、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沐浴露味道。


那一刻费渡知道,自己是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一个人。


恍如一次重生。


 


 


客厅里的电视机声音开的忒大,陶然的手机震动起来时他几乎没注意到。


骆闻舟在沙发上瘫成半身不遂,懒洋洋地在海绵宝宝的“章鱼哥”里冲他吼了一嗓子:“陶然,电话。”


正襟危坐的陶然闻言才发现手机在震,拿起来接,“喂?”那边骆闻舟把电视声调小了,话筒那头传来郎乔咋咋呼呼的声音,“喂陶副,今天下午费总来了一趟又走了走之前问我有没有看到骆队骆队不见了吗我的天啊---”陶然按了按额角,打断她机关枪向外蹦字的节奏,“他没事,这不和小费吵架了来我这避难么。”


“……”话筒那边静默片刻,“那,那我父皇他老人家明天早朝吗。”


陶然向骆闻舟那边看了一眼,那英明神武刚下飞机就跑他家来的骆昏君换了个姿势,几乎要把腿翘到天上,“朕乏了,过几日再上朝。”


陶然:“……”这位爷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


明明眼角都弯了。


还没等他跟郎乔复述一遍,话筒那边又接入个声音:“那我给他送换洗的衣服过来,哥麻烦你了。”


陶然:“……哦。”


你们开心就好。


晚些时候费总拎着一袋衣服敲开了陶然家的门,陶然去开的门,陶然去把衣服拿进客房,陶然去给骆闻舟铺的床……最后陶副愤怒了:“我怎么觉得这房里只有我一个会喘气的呢?!”


骆队在他家沙发上翻了个身,装死。


陶然:“……”


骆闻舟手机从他下飞机起就没停过,先在第一时间给费渡打电话,费渡没接,他握着手机的手是僵硬的,青筋从手臂上浮现出来。然而不是愤怒,种种不好的想象争先恐后涌进他的大脑---他从不知道有一天他会为了一个打不通的电话而全身冰冷。机场落地窗玻璃里阳光撒了一地,话筒那边单调的音节切割着他的神经。那一段时间与他而言是几近窒息的,巨大的惶恐吞噬着他半个身子,然而理智将他另外半个身子扯回现实,他靠在椅背上打了第二个电话。


依旧没人接。


他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再次拨过去。他分成两半,理智的那半在提醒他去打其他人的电话,另一半在耳边嘶吼:为什么不接。为什么不接!


发了狂的偏执。


直到穆小青打来电话来问安。


然后这女同志在机场把他一个大男人骂的狗血淋头,恨铁不成钢的戳她儿子的脑袋,痛心疾首,“人不见了就去找啊?找到了往床上一扔不就好了?”穆小青女同志接着又在他胸口戳了一下,突然凑近他的耳朵,声音瞬间低下来,脸色严肃,“如果有什么问题是一次解决不了的,那就来两次。”


骆闻舟:“……”


无耻果然是一脉相承的。


接着他在他爸的眼神里读到两个字:愚蠢。


回家路上骆诚接了个电话,却把电话递给骆闻舟。骆闻舟接了,是技术组的一个同志找到了费渡那一帮人……在监控里。骆闻舟道了谢,礼数周全的约了顿饭,坐在后座不说话了。


到了家骆诚陪他上楼,骆闻舟站在楼道里沉默了片刻,慢慢蹲到地上抱住脑袋。骆诚也不理他,将行李丢进房里,又回到楼道向骆闻舟丢了只烟。骆闻舟接过来,也不点,只叼在嘴上,深吸了一口气。


骆诚靠在墙上,父子两人一站一蹲,活像两尊模样相似的雕塑。


“爸,谢谢你。”突然骆闻舟开口了。骆诚没应声,端详了他那纵欲事后一样的姿势,伸手拍拍他的背。骆闻舟一愣,抬起头来,他爸已经走了。


事实上费渡进屋那会这怒气已经消散的七七八八了,只剩一口气卡在他喉咙里,吐不出去咽不下去,骆闻舟知道这事可大可小,他也想就这样揭过,但有种欲望在心里发酵,无法忽视的刺激着他。


人就是这样,得到半杯水就想着要冰镇苹果汁。


费渡就是那半满的水,晃一晃就会倒出来的那种。骆闻舟怕自己太得意忘形,捧着杯子的手一抖,就一场空了。


但他就是忍不住把杯子握的更紧些。


惨了,骆闻舟捂住额头。这小子真成了自己的死穴了。


 


 


费渡送来的还有充电器,骆闻舟此时开机,未接来电和短信铺天盖地的涌过来。他翻了翻记录,有两条未接来电是费渡的,其中一条是在早晨,是他在回家路上,手机没电关机之后。还有一条间隔了半个小时---费渡进家门前。后来就是骆闻舟出去之后他发的短信,字不多,堪堪把骆闻舟一颗心占满填实。骆闻舟盯着手机片刻,放下来,用脚尖把陶然从洗碗台旁挑开,“我来吧。”他纡尊降贵的挽起袖子,挑眉看了陶然一眼,“怎么?想当爱劳动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陶然脸上的震惊一下子转变为冷漠,“骆队您笑的真像个弱智。”


骆闻舟:“……起开。”


 


 


骆闻舟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打着哈欠从客房里出来。饶是陶然直的怼天怼地,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啧啧啧这身材也是没谁了。


陶然一遍对骆队纵欲过度的形象感叹了一下,一遍十分鸡妈妈的告诉他已经到饭点了。


“知道了陶妈妈,”骆闻舟一步三悠晃地走进浴室,留给他一个日薄西山的背影,“你去忙吧我再在你家窝会。”


陶然一愣,“你终于要回去了?”


骆闻舟叼着一次性牙刷对他比了个中指。


陶副无视了领导的亲切慰问,试探地道,“那,那我就走了?”


“走?这不是放假呢么?”骆闻舟奇怪地看他,陶副狼狈地移开视线。骆队不明所以地瞪了他一会,冷不防的问,“常宁?”


陶然看上去要蒸发了。


骆闻舟靠着浴室笑的花枝乱颤,“喳---皇上今儿是要翻常妃的牌子?”说罢做了个探头的动作,尖着嗓子道,“来人,起驾华清宫---”


“你滚蛋!”陶副看上去真的有几分逼宫之心。骆流氓冲他吹了声口哨,淫笑着看陶副拽着衣服提包就走。


吃饱饭后骆闻舟盘腿坐在地毯上玩手机。骆队的微信被费渡轰炸的一塌糊涂,那小崽子嘴抹了蜜一样的哄他,流氓如骆队也禁不住他一番糖衣炸弹,末了还老老实实添上一句“我错了”。他盯着这三个字,嘴角勾起道弧度,放不下去了。这一笑将他的痞气奇异的融化在温润清淡里,阳光铺在地上,他半边眉眼浸在金纱里,透出一点温柔旖旎来。


但骆队毕竟是骆队,只意简言赅的回了他两个字,“求我。”


然后费渡就真的来了。


 


 


燕城的冬天凌厉且漫长,人走在街上都是行色匆匆,风刮在脸上堪比打脸,鼻口间一团白雾。横卧在家里看着窗户外面一层是一片白,乍出门就让人有种想退回去的欲望。在这天气里陶然还能毅然赴美人约,也算是为爱奋不顾身了。骆闻舟在陶然家里生了根,恨不得把自己埋入地板,来年再战。


可怜骆闻舟空有一颗扎根黄土的心却有一个凡人的躯体,长时间坐在地毯上让他身体发麻,骆老大爷手扶着腰站起来,漫不经心的向窗外扫了一眼。


接着他一顿。


陶然家门前是一片用来给居民锻炼的空地,这种天气里也没几个人路过,冬天天黑的早,此刻已经开了路灯,昏黄的光晕在地上铺开一个整圆,蛾子时不时划破这道圆弧。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太阳沉下去大半轮,浅蓝揉碎在玫瑰红里洒满天空,渲染出热烈又深沉的色彩。在灯光投影旁站着一个人,光线打不到他身上,虚虚地在他身体轮廓上勾出一道线。那人整个身体淹没在黑暗里,只剩下那么一道不确真实的线条,却轻易的让骆闻舟心口发痒起来。


费渡。


一时间百感交集。


骆闻舟的视野不断缩小再缩小,直到严丝合缝地和这个人重合起来。他换了个姿势靠在窗边,侧过身去不错眼地盯住费渡。压抑的思念在此刻毫无征兆地爆发出来,压得他摇摇欲坠又甘之如饴。


天空的暗色慢慢倾压下来,玫瑰红还渗透在其中---发达城市的天空总笼罩着这般色彩。费渡在阴影里不自觉的动了动,动作缓慢的走到路灯底下。他慢吞吞地转头四顾,发梢在寒风里飘动。骆闻舟睁大了眼看他,看他微眯起来的眸子在路灯下闪光,看他脖颈修长优雅的线条,看他优哉游哉又暗藏力度的站姿。


他一时情难自已。


费渡似有所感,转过头来,不偏不倚地撞上他的视线。骆闻舟僵住,他突然在这次对视里惊觉,一直大喜大悲、小心翼翼、求而不得、患得患失的不止有他一个。


风雨交织,禹禹独行,他终于在这条漫漫情路尽头看到了一个身影。


这时费渡的嘴角无声勾起,隔着暮冬冰冷萧瑟向他做了几个口型。


他说,“哥,我们回家。”


骆闻舟定定的站在窗边,突然转身去抓衣物。充电器被拔下来扔进袋子里,帆布包撞到门框发出闷响,他不管不顾的往肩上一甩,下了楼。


出了楼一阵寒风扑面而来,骆闻舟眯着眼睛,四下搜寻那个身影。心脏急促地跳动着,把一阵阵悸动传送到身体各处。


他看见费渡站在原地,头微微垂着,虔诚地看向他的方向。


宛如一尊神像。


他大步走过去,和费渡分享了一个湿热的亲吻。直到费渡呼吸不畅的揪住他的领子,骆闻舟才放开他。费渡弯着眼睛,正欲说话,重心一个天旋地转,被骆队扛在了肩上。


费渡:“……哥?”


骆闻舟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咬牙切齿地低声道,“闭嘴,生气呢。回家再收拾你。”


费渡歪在他肩头没羞没臊的笑起来。


好好好,慢慢收拾。


反正还有一辈子。


 


--END---


我爱P大嗷嗷嗷!!!
给长评的都是小天使!我的小宝贝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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